我要写一篇关于回忆语文老师的文章,大家帮忙想个题目哈,多谢啊!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3-11-04
每到教师节来到的那一天,除了关心“三节”(教师节、中秋节、国庆节)的奖金有没有发到位外,偶尔也会收到学生的贺卡,上面写着些让我看了十分惭愧的话,于是我觉得十分不自在,很希望时间过得快点。倒是在这节即将到来日子里,时常会回想起自己的学生时代,回想起自己的老师。

我的初中班主任是一个从遥远地方求学归来的“大男孩”,当我第一面见到他时,就觉得他格外亲切,以后跟着他学习的三年里,班里同学和他之间,师生的界限总是模模糊糊,他把我们看成他的弟弟妹妹,看成他的朋友,而我们也把他首先看成我们的兄长。不过,现在反观当初的关系,在他的平易之下,还有种更隐蔽的关联,这是因为他还把我们看作他的“试验品”,他梦想着用全心的投入、全新的教育方式,培养出一批不一般的优秀学生,这些学生不仅学习好,而且有着独立的人格、纯洁的心灵,他们有着坚定的信念,又有对美、对幸福生活敏锐的感受力……

初中时的我们真是很懵懂,听他直言自己的梦想,也跟着一阵阵地激动,虽然大半言论听过不到一节课工夫便会忘得一干二净。如果搁到现在,恐怕只会瞪着怀疑的眼睛,一边听,一边微微地摇头,多少觉得对面说话的人有点疯了。相信当年那个小小学校里的其他老师大抵是这么看他的,虽然也有不少人同情他,可大家毕竟都是聪明人,找不出和他一样的第二个疯子去支持他。

失败是必然的,这个相信教育万能的十八世纪来客,一天天陷在二十世纪的麻烦中。他的思想得不到大家的认同,成了学校领导、老师以及家长眼中的异端、另类;他的每一项新颖的教学设计通过既有体系,尽生出些不伦不类的结果;而他对我们的谆谆教诲,一被带出校门,便在一个更大的世界里被稀释得无色无味。开始时他雄心勃勃,想把整个班都培养成器,后来不得不部分培养,再后来就变成了重点培养,这已违背了他的初衷,走回了他自己所讨厌的“精英教育”的老套。

然而,我没有看到他绝望,他仍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信念,只是越来越孤独,因为他的学生正在迅速成熟,渐渐也象那些大人一样觉得他不切实际,又傻、又疯。一次失败的“会战”,尤其是一次全身心投入的失败“会战”后,他在精神上陷入低谷,而且长期超负荷的工作使他的健康也受到了损害。当我升入了那所中学的高中部后,常看到他一个人在学校里匆匆走过,仿佛老了不少,低着头,很疲惫的样子,可即便如此,在他身上依然能让人感到一股多年后我在纪伯伦的诗作《失败》中感受到的“危及人世”的气息。

也许说他失败并不准确,当年那个叫作藤野严九郎的又教给鲁迅先生些什么呢?到了先生最后哪几年,除了喝到止咳糖浆后觉得味道“甜甜的”是好药外,恐怕人体解剖的知识已经记不起多少了,可藤野先生那“小而言之,是为中国,就是希望中国有新的医学;大而言之,是为了学术,就是希望新的医学传到中国去”的精神却感动了先生一生。同样,我的初中班主任虽然没有看到他的学生立刻如其所愿,但他在向我们传授知识时,也把另一些东西播撒在我们心中,只是它们开花结果需要更长久的时间。

这些东西,于学业上讲,是他反其道而行之,把我们从明白引向糊涂,许多的老师只是简单地告诉我们说:这是真理,背下来!而他却让我们首先学会去怀疑,认识到真理要靠自己去寻找。更为重要的是:于做人上讲,在他对我们进行“教育实验”的岁月里,他让我们看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奉献,为一个高尚理想默默无闻的奉献。

记得八十年代的西部小城,治安很是不好,而他那时下班后就一家家地家访,了解学生的学习、生活情况,和家长一起商量培养孩子的计划。有一次到我家时,已是晚上十一点钟,他走时我早呼呼睡在床上,我父亲送他出院门。在临晨一点时分的院门口,我父亲——一个十四岁出门养家,六零年挨过饿,六八年挨过整,被生活的艰辛锻造得格外钢硬的男人——看着眼前这位身穿风衣、意气风发的“八十年代的新一代”,消失在无边无尽的长夜里,也不禁大受感动。至今我还记得我父亲描述分别刹那时他的激动,以及他所用的比喻:“他鲨鱼似的游入黑暗中”。

也许很多人不相信那些美好的心灵,是因为他们没有看到,如果看到了,他们将不会那么心安理得。我是幸运的,在自己人生的起点处,能遇到这样的老师,但这样的幸运又使我每每感到不安。又一个教师节要到了,愿我的老师,愿全中国如他般默默奉献着的老师们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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