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言文翻译

盖士人读书,第一要有志,第二要有识,第三要有恒。有志则不甘为下流;有识则知学问无尽,不敢一得自足,如河伯之观海,如井蛙之窥天, 皆无识者也;恒者则断无不成之事。此三者缺一不可。——曾国藩

第1个回答  2008-08-28
附原文:
寇准,字平仲,华州下邽人也。父相,晋开运中,应辟为魏王府记室参军。准少英迈,通《春秋》三传。年十九,举进士。太宗取人,多临轩顾问,年少者往往罢去。或教准增年,答曰:“准方进取,可欺君邪?”后中第,授大理评事,知归州巴东、大名府成安县。每期会赋役,未尝辄出符移,唯具乡里姓名揭县门,百姓莫敢后期。累迁殿中丞、通判郓州。召试学士院,授右正言、直史馆,为三司度支推官,转盐铁判官。会诏百官言事,而准极陈利害,帝益器重之。擢尚书虞部郎中、枢密院直学士,判吏部东铨。尝奏事殿中,语不合,帝怒起,准辄引帝衣,令帝复坐,事决乃退。上由是嘉之,曰:“朕得寇准,犹文皇之得魏徵也。”
淳化二年春,大旱,太宗延近臣问时政得失,众以天数对。准对曰:“《洪范》天人之际,应若影响,大旱之证,盖刑有所不平也。”太宗怒,起入禁中。顷之,召准问所以不平状,准曰:“愿召二府至,臣即言之。”有诏召二府入,准乃言曰:“顷者祖吉、王淮皆侮法受赇,吉赃少乃伏诛;淮以参政沔之弟,盗主守财至千万,止杖,仍复其官,非不平而何?”太宗以问沔,沔顿首谢,于是切责沔,而知淮为可用矣。即拜准左谏议大夫、枢密副使,改同知院事。
准与知院张逊数争事上前。他日,与温仲舒偕行,道逢狂人迎马呼万岁,判左金吾王宾与逊雅相善,逊嗾上其事。准引仲舒为证,逊令宾独奏,其辞颇厉,且互斥其短。帝怒,谪逊,准亦罢知青州。
帝顾准厚,既行,念之,常不乐。语左右曰:“寇准在青州乐乎?”对曰:“准得善藩,当不苦也”数日,辄复问。左右揣帝意且复召用准,因对曰:“陛下思准不少忘,闻准日纵酒,未知亦念陛下乎?”帝默然。明年,召拜参知政事。
自唐末,蕃户有居渭南者。温仲舒知秦州,驱之渭北,立堡栅以限其往来。太宗览奏不怿,曰:“古羌戎尚杂处伊、洛,彼蕃夷易动难安,一有调发,将重困吾关中矣。”准言:“唐宋璟不赏边功,卒致开元太平。疆埸之臣邀功以稔祸,深可戒也。”帝因命准使渭北,安抚族帐,而徙仲舒凤翔。
至道元年,加给事中。时太宗在位久,冯拯等上疏乞立储贰,帝怒,斥之岭南,中外无敢言者。准初自青州召还,入见,帝足创甚,自褰衣以示准,且曰:“卿来何缓耶?”准对曰:“臣非召不得至京师。”帝曰:“朕诸子孰可以付神器者?”准曰:“陛下为天下择君,谋及妇人、中官,不可也;谋及近臣,不可也;唯陛下择所以副天下望者。”帝俯首久之,屏左右曰:“襄王可乎?”准曰:“知子莫若父,圣虑既以为可,愿即决定。”帝遂以襄王为开封尹,改封寿王,于是立为皇太子。庙见还,京师之人拥道喜跃,曰:“少年天子也。”帝闻之不怿,召准谓曰:“人心遽属太子,欲置我何地?”准再拜贺曰:“此社稷之福也。”帝入语后嫔,宫中皆前贺。复出,延准饮,极醉而罢。
二年,祠南郊,中外官皆进秩。准素所喜者多得台省清要官,所恶不及知者退序进之。彭惟节位素居冯拯下,拯转虞部员外郎,惟节转屯田员外郎,章奏列衔,惟节犹处其下。准怒,堂帖戒拯毋乱朝制。拯愤极,陈准擅权,又条上岭南官吏除拜不平数事。广东转运使康戬亦言:吕端、张洎、李昌龄皆准所引,端德之,洎能曲奉准,而昌龄畏忄耎,不敢与准抗,故得以任胸臆,乱经制。太宗怒,准适祀太庙摄事,召责端等。端曰:“准性刚自任,臣等不欲数争,虑伤国体。”因再拜请罪。及准入对,帝语及冯拯事,自辩。帝曰:“若廷辩,失执政体。”准犹力争不已,又持中书簿论曲直于帝前,帝益不悦,因叹曰:“鼠雀尚知人意,况人乎?”遂罢准知邓州。
真宗即位,迁尚书工部侍郎。咸平初,徙河阳,改同州。三年,朝京师,行次阌乡,又徙凤翔府。帝幸大名,诏赴行在所,迁刑部,权知开封府。六年,迁兵部,为三司使。时合盐铁、度支、户部为一使,真宗命准裁定,遂以六判官分掌之,繁简始适中。
帝久欲相准,患其刚直难独任。景德元年,以毕士安参知政事,逾月,并命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准以集贤殿大学士位士安下。是时,契丹内寇,纵游骑掠深、祁间,小不利辄引去,徜徉无斗意。准曰:“是狃我也。请练师命将,简骁锐据要害以备之。”是冬,契丹果大入。急书一夕凡五至,准不发,饮笑自如。明日,同列以闻,帝大骇,以问准。准曰:“陛下欲了此,不过五日尔。”因请帝幸澶州。同列惧,欲退,准止之,令候驾起。帝难之,欲还内,准曰:“陛下入则臣不得见,大事去矣,请毋还而行。”帝乃议亲征,召群臣问方略。
既而契丹围瀛州,直犯贝、魏,中外震骇。参知政事王钦若,江南人也,请幸金陵。陈尧叟,蜀人也,请幸成都。帝问准,准心知二人谋,乃阳若不知,曰:“谁为陛下画此策者,罪可诛也。今陛下神武,将臣协和,若大驾亲征,贼自当遁去。不然,出奇以挠其谋,坚守以老其师,劳佚之势,我得胜算矣。奈何弃庙社欲幸楚、蜀远地,所在人心崩溃,贼乘势深入,天下可复保邪?”遂请帝幸澶州。
及至南城,契丹兵方盛,众请驻跸以觇军势。准固请曰:“陛下不过河,则人心益危,敌气未慑,非所以取威决胜也。且王超领劲兵屯中山以扼其亢,李继隆、石保吉分大阵以扼其左右肘,四方征镇赴援者日至,何疑而不进?”众议毕惧,准力争之,不决。出遇高琼于屏间,谓曰:“太尉受国恩,今日有以报乎?”对曰:“琼武人,愿效死。”准复入对,琼随立庭下,准厉声曰:“陛下不以臣言为然,盍试问琼等?”琼即仰奏曰:“寇准言是。”准曰:“机不可失,宜趣驾。”琼即麾卫士进辇,帝遂渡河,御北城门楼,远近望见御盖,踊跃欢呼,声闻数十里。契丹相视惊愕,不能成列。
帝尽以军事委准,准承制专决,号令明肃,士卒喜悦。敌数千骑乘胜薄城下,诏士卒迎击,斩获大半,乃引去。上还行宫,留准居城上,徐使人视准何为。准方与杨亿饮博,歌谑欢呼。帝喜曰:“准如此,吾复何忧?”相持十余日,其统军挞览出督战。时威虎军头张瑰守床子弩,弩撼机发,矢中挞览额,挞览死,乃密奉书请盟。准不从,而使者来请益坚,帝将许之。准欲邀使称臣,且献幽州地。帝厌兵,欲羁縻不绝而已。有谮准幸兵以自取重者,准不得已,许之。帝遣曹利用如军中议岁币,曰:“百万以下皆可许也。”准召利用至幄,语曰:“虽有敕,汝所许毋过三十万,过三十万,吾斩汝矣。”利用至军,果以三十万成约而还。河北罢兵,准之力也。
准在相位,用人不以次,同列颇不悦。它日,又除官,同列因吏持例簿以进。准曰:“宰相所以进贤退不肖也,若用例,一吏职尔。”二年,加中书侍郎兼工部尚书。准颇自矜澶渊之功,虽帝亦以此待准甚厚。王钦若深嫉之。一日会朝,准先退,帝目送之,钦若因进曰:“陛下敬寇准,为其有社稷功邪?”帝曰:“然。”钦若曰:“澶渊之役,陛下不以为耻,而谓准有社稷功,何也?”帝愕然曰:“何故?”钦若曰:“城下之盟,《春秋》耻之。澶渊之举,是城下之盟也。以万乘之贵而为城下之盟,其何耻如之!”帝愀然为之不悦。钦若曰:“陛下闻博乎?博者输钱欲尽,乃罄所有出之,谓之孤注。陛下,寇准之孤注也,斯亦危矣。”
由是帝顾准浸衰。明年,罢为刑部尚书、知陕州,遂用王旦为相。帝谓旦曰:“寇准多许人官,以为己恩。俟行,当深戒之。”从封泰山,迁户部尚书、知天雄军。祀汾阴,命提举贝、德、博、洺、滨、棣巡检捉贼公事,迁兵部尚书,入判都省。幸亳州,权东京留守,为枢密院使、同平章事。
林特为三司使,以河北岁输绢阙,督之甚急。而准素恶特,颇助转运使李士衡而沮特,且言在魏时尝进河北绢五万而三司不纳,以至阙供,请劾主吏以下。然京师岁费绢百万,准所助才五万。帝不悦,谓王旦曰:“准刚忿如昔。”旦曰:“准好人怀惠,又欲人畏威,皆大臣所避。而准乃为己任,此其短也。”未几,罢为武胜军节度使、同平章事、判河南府,徙永兴军。
天禧元年,改山南东道节度使,时巡检朱能挟内侍都知周怀政诈为天书,上以问王旦。旦曰:“始不信天书者准也。今天书降,须令准上之。”准从上其书,中外皆以为非。遂拜中书侍郎兼吏部尚书、同平章事、景灵宫使。
三年,祀南郊,进尚书右仆射、集贤殿大学士。时真宗得风疾,刘太后预政于内,准请间曰:“皇太子人所属望,愿陛下思宗庙之重,传以神器,择方正大臣为羽翼。丁谓、钱惟演,佞人也,不可以辅少主。”帝然之。准密令翰林学士杨亿草表,请太子监国,且欲援亿辅政。已而谋泄,罢为太子太傅,封莱国公。时怀政反侧不自安,且忧得罪,乃谋杀大臣,请罢皇后预政,奉帝为太上皇,而传位太子,复相准。客省使杨崇勋等以告丁谓,谓微服夜乘犊车诣曹利用计事,明日以闻。乃诛怀政,降准为太常卿、知相州,徙安州,贬道州司马。帝初不知也,他日,问左右曰:“吾目中久不见寇准,何也?”左右莫敢对。帝崩时亦信惟准与李迪可托,其见重如此。
乾兴元年,再贬雷州司户参军。初,丁谓出准门至参政,事准甚谨。尝会食中书,羹污准须,谓起,徐拂之。准笑曰:“参政国之大臣,乃为官长拂须邪?”谓甚愧之,由是倾构日深。及准贬未几,谓亦南窜,道雷州,准遣人以一蒸羊逆境上。谓欲见准,准拒绝之。闻家僮谋欲报仇者,乃杜门使纵博,毋得出,伺谓行远,乃罢。
天圣元年,徙衡州司马。初,太宗尝得通天犀,命工为二带,一以赐准。及是,准遣人取自洛中,既至数日,沐浴,具朝服束带,北面再拜,呼左右趣设卧具,就榻而卒。
初,张咏在成都,闻准入相,谓其僚属曰:“寇公奇材,惜学术不足尔。”及准出陕,咏适自成都罢还,准严供帐,大为具待。咏将去,准送之郊,问曰:“何以教准?”咏徐曰:“《霍光传》不可不读也。”准莫谕其意,归取其传读之,至“不学无术”,笑曰:“此张公谓我矣。”
准少年富贵,性豪侈,喜剧饮,每宴宾客,多阖扉脱骖。家未尝爇油灯,虽庖匽所在,必然炬烛。
在雷州逾年。既卒,衡州之命乃至,遂归葬西京。道出荆南公安,县人皆设祭哭于路,折竹植地,挂纸钱,逾月视之,枯竹尽生笋。众因为立庙,岁时享之。无子,以从子随为嗣。准殁后十一年,复太子太傅,赠中书令、莱国公,后又赐谥曰忠愍。皇佑四年,诏翰林学士孙抃撰神道碑,帝为篆其首曰“旌忠”。
第2个回答  2009-08-31
阮籍曾从容不迫地对他说:“我平时曾经游历过东平,喜欢那里的风土人情。”司马昭很高兴,便授予他东平相的职位。
附:阮籍传全文选自《晋书》中列传第十九:

阮籍,字嗣宗,陈留尉氏人也。父瑀,魏丞相掾,知名于世。籍容貌瑰杰,志
气宏放,傲然独得,任性不羁,而喜怒不形于色。或闭户视书,累月不出;或登临
山水,经日忘归。博览群籍,尤好《庄》《老》。嗜酒能啸,善弹琴。当其得意,
忽忘形骸。时人多谓之痴,惟族兄文业每叹服之,以为胜己,由是咸共称异。
籍尝随叔父至东郡,兖州刺史王昶请与相见,终日不开一言,自以不能测。太
尉蒋济闻其有隽才而辟之,籍诣都亭奏记曰:“伏惟明公以含一之德,据上台之位,
英豪翘首,俊贤抗足。开府之日,人人自以为掾属;辟书始下,而下走为首。昔子
夏在于西河之上,而文侯拥彗;邹子处于黍谷之阴,而昭王陪乘。夫布衣韦带之士,
孤居特立,王公大人所以礼下之者,为道存也。今籍无邹、卜之道,而有其陋,猥
见采择,无以称当。方将耕于东皋之阳,输黍稷之余税。负薪疲病,足力不强,补
吏之召,非所克堪。乞回谬恩,以光清举。”初,济恐籍不至,得记欣然。遣卒迎
之,而籍已去,济大怒。于是乡亲共喻之,乃就吏。后谢病归。复为尚书郎,少时,
又以病免。及曹爽辅政,召为参军。籍因以疾辞,屏于田里。岁余而爽诛,时人服
其远识。宣帝为太傅,命籍为从事中郎。及帝崩,复为景帝大司马从事中郎。高贵
乡公即位,封关内侯,徙散骑常侍。
籍本有济世志,属魏、晋之际,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籍由是不与世事,
遂酣饮为常。文帝初欲为武帝求婚于籍,籍醉六十日,不得言而止。钟会数以时事
问之,欲因其可否而致之罪,皆以酣醉获免。及文帝辅政,籍尝从容言于帝曰:
“籍平生曾游东平,乐其风土。”帝大悦,即拜东平相。籍乘驴到郡,坏府舍屏鄣,
使内外相望,法令清简,旬日而还。帝引为大将军从事中郎。有司言有子杀母者,
籍曰:“嘻!杀父乃可,至杀母乎!”坐者怪其失言。帝曰:“杀父,天下之极恶,
而以为可乎?”籍曰:“禽兽知母而不知父,杀父,禽兽之类也。杀母,禽兽之不
若。”众乃悦服。
籍闻步兵厨营人善酿,有贮酒三百斛,乃求为步兵校尉。遗落世事,虽去佐职,
恒游府内,朝宴必与焉。会帝让九锡,公卿将劝进,使籍为其辞。籍沈醉忘作,临
诣府,使取之,见籍方据案醉眠。使者以告,籍便书案,使写之,无所改窜。辞甚
清壮,为时所重。
籍虽不拘礼教,然发言玄远,口不臧否人物。性至孝,母终,正与人围棋,对
者求止,籍留与决赌。既而饮酒二斗,举声一号,吐血数升。及将葬,食一蒸肫,
饮二斗酒,然后临诀,直言穷矣,举声一号,因又吐血数升,毁瘠骨立,殆致灭性。
裴楷往吊之,籍散发箕踞,醉而直视,楷吊唁毕便去。或问楷:“凡吊者,主哭,
客乃为礼。籍既不哭,君何为哭?”楷曰:“阮籍既方外之士,故不崇礼典。我俗
中之士,故以轨仪自居。”时人叹为两得。籍又能为青白眼,见礼俗之士,以白眼
对之。及嵇喜来吊,籍作白眼,喜不怿而退。喜弟康闻之,乃赍酒挟琴造焉,籍大
悦,乃见青眼。由是礼法之士疾之若仇,而帝每保护之。
籍嫂尝归宁,籍相见与别。或讥之,籍曰:“礼岂为我设邪!”邻家少妇有美
色,当垆沽酒。籍尝诣饮,醉,便卧其侧。籍既不自嫌,其夫察之,亦不疑也。兵
家女有才色,未嫁而死。籍不识其父兄,径往哭之,尽哀而还。其外坦荡而内淳至,
皆此类也。时率意独驾,不由径路,车迹所穷,辄恸哭而反。尝登广武,观楚、汉
战处,叹曰:“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登武牢山,望京邑而叹,于是赋《豪杰
诗》。景元四年冬卒,时年五十四。
籍能属文,初不留思。作《咏怀诗》八十余篇,为世所重。著《达庄论》,叙
无为之贵。文多不录。
籍尝于苏门山遇孙登,与商略终古及栖神导气之术,登皆不应,籍因长啸而退。
至半岭,闻有声若鸾凤之音,响乎岩谷,乃登之啸也。遂归著《大人先生传》,其
略曰:“世人所谓君子,惟法是修,惟礼是克。手执圭璧,足履绳墨。行欲为目前
检,言欲为无穷则。少称乡党,长闻邻国。上欲图三公,下不失九州牧。独不见群
虱之处裈中,逃乎深缝,匿乎坏絮,自以为吉宅也。行不敢离缝际,动不敢出裈裆,
自以为得绳墨也。然炎丘火流,焦邑灭都,群虱处于裈中而不能出也。君子之处域
内,何异夫虱之处裈中乎!”此亦籍之胸怀本趣也。

译文为:
《阮籍传》译文阮籍字嗣宗,陈留尉氏人,父亲阮,魏国的丞相掾,在当世知名。阮籍容貌奇美俊伟,志气开阔奔放,傲然独立,任性不受羁绊、喜怒不显露在表情上。他博览群书,尤其喜好《老子》《庄子》。嗜酒并能够长啸,又很会弹琴。当他得意时,竟忘记了自己的形骸和举止。当时人多说他痴呆,只有他同族兄长阮文业每每赞扬佩服他,认为他超过自己,因此大家都一齐称赞他奇异的才能。
阮籍本有剂世之志,正当魏晋之际,天下多有变故,名士很少有能保全自己的,阮籍为此不参与世事,便经常饮酒至醉。文帝司马昭想为武帝司马炎向阮籍求婚,阮籍醉了六十天,文帝没有说话的机会才中止。钟会多次问他一些时问题,想趁机找出差错来治他的罪,阮籍以大醉而豁免。在文帝辅政时,阮籍曾从容不迫地对他说:“我平时曾经游历过东平,喜欢那里的风土人情。”司马昭很高兴,便授予他东平相的职位。阮籍骑着毛驴到任,拆毁了原来的府宅屏障,以便内外相望。法令轻平简约,十来天便回京,司马昭推荐他做大将军从事中郎。
到了司马昭辞让九赐之封的时候,公卿要辅助他登帝位,让阮籍起草劝进书,阮籍喝得大醉忘记了起草,公卿们临到公府时,让人来取,见阮籍在伏案醉眠。使者把这事告诉他,阮籍写在案上,让人抄写,没什么改动,言辞十分清正难辩,被当时的人所推重。
阮籍虽然不拘于礼教,但是讲话言辞深远,不评论别人的好坏。天性特别孝顺,母亲死时,他正和别人下围棋,对弈者请求中止,阮籍留对方一定下完这一局。事后饮酒二斗,大哭一声,吐血好几升,母亲下葬时,他吃了一只蒸猪,喝了两斗酒,然后与灵柩诀别,话说罢了,又一声恸哭,于是又是吐血几升。伤害了身体,骨瘦如柴,几乎丧了生命。裴楷前往凭吊,阮籍披头散发,箕踞而坐,醉眼直视,裴楷吊唁完毕就离去。 阮籍又会做青白眼,见到崇尚礼义的世欲之士,就用白眼相对。嵇喜前来吊丧时,阮籍便用白眼看他,嵇喜很不高兴地退了出去。嵇喜的弟弟嵇康听说之后,便带着酒,挟着琴造访了他,阮籍很高兴,便现出青眼。因此礼义世俗之士嫉恨他如仇人,而文帝司马昭总是保护了他
第3个回答  2009-12-27
原文:
晋平公问于祁黄羊曰:“南阳无令,其谁可而为之?”祁黄羊曰:“解狐可。”平公曰:“解狐非子之仇邪?”对曰:“君问可,非问臣之仇也。”平公曰:“善。”遂用之,国人称善焉。
居有间,平公又问祁黄羊曰:“国无尉,其谁可而为之?”对曰:“午可。”平公曰:“午非子之子邪?”对曰:“君问可,非问臣之子也。”平公曰:“善。”又遂用之,国人称善焉。孔子闻之曰:“善哉,祁黄羊之论也!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子,祁黄羊可谓公矣。”

译文:
晋平公问祁黄羊,说:“南阳没有县令,你认为谁可以胜任?”祁黄羊说:解狐可以。 晋平公说:解狐不是你的仇人吗? 他回答说:您是问我谁能胜任而不是谁是我的仇人。晋平公说:好。就用他做县令了,全国的百姓都称赞祁黄羊。
过了些日子,平公又问祁黄羊,说:国家没有太尉,你认为谁可以胜任?”祁黄羊说:午可以。晋平公说:午不是你的儿子吗?他回答说:您是问谁可以胜任而不是谁是我的儿子,晋文公说好。又任用了。全国的百姓都称赞祁黄羊。
孔子听说后,感叹道:“唉,祁黄羊做的是对的,他荐举别人,大公无私啊!”

原文:
孟子曰:“舜发于畎亩①之中,傅说②举于版筑③之间,胶鬲(4)举
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土⑤,孙叔敖举于海(6),百里奚举于市(7)。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 乏其身,
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8)益其所不能。人恒过, 然后能改;
困于心,衡(9)于虑,而后作;征(10)于色,发于声,而后 喻。入则无
法家拂士(11),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
也。”

译文:

孟子说:“舜从田间劳动中成长起来,傅说从筑墙的工作中被 选拔出来,
胶鬲被选拔于鱼盐的买卖之中,管仲被提拔于囚犯的位置上,孙叔敖从海边被
发现,百里奚从市场上被选拔。所以,上天将要把重大使命降落到某人身上,
一定要先使他的意志受到磨练,使他的筋骨受到劳累,使他的身体忍饥挨饿,
使他备受穷困之苦,做事总是不能顺利。这样来震动他的心志,坚韧他的性情,
增长他的才能。人总是要经常犯错误,然后才能改正错误;。心气郁结,殚思
极虑,然后才能奋发而起;显露在脸色上,表达在声音中,然后才能被人了解。
一个国家,内没有守法的大臣和辅佐的贤士,外没有敌对国家的忧患,往往容
易亡国。由此可以知道, 忧患使人生存,安逸享乐却足以使人败亡。”

狼 [原文]
一屠晚归,担中肉尽,止有剩骨。途中两狼,缀行甚远。
屠惧,投以骨。一狼得骨止,一狼仍从复投之,后狼止而前狼又至。骨已尽矣。而两狼之并驱如故。
屠大窘,恐前后受其敌。顾野有麦场,场主积薪其中,苫蔽成丘。屠乃奔倚其下,弛担持刀。狼不敢前,眈眈相向。
少时,一狼径去,其一犬坐于前。久之,目似瞑,意暇甚。屠暴起,以刀劈狼首,又数刀毙之。才欲行,转视积薪后,一狼洞其中,意将隧入以攻其后也。身已半入,止露尻尾。屠自后断其股,亦毙之。乃悟前狼假寐,盖以诱敌。
狼亦黠矣,而顷刻两毙,禽兽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
[译文]
一个屠夫傍晚回家,担子里面的肉已经卖完,只有剩下的骨头。路上遇见两只狼,紧跟着走了很远.
屠夫害怕了,把骨头扔给狼。一只狼得到骨头停下了。另一只狼仍然跟着他。屠夫又把骨头扔给狼,后面得到骨头的狼停下了,可是前面得到骨头的狼又赶到了。骨头已经扔完了。但是两只狼像原来一样一起追赶屠夫。
屠夫非常困窘急迫,恐怕前后一起受到狼的攻击。屠夫看见田野里有一个打麦场,打麦场的主人把柴草堆积在打麦场里,覆盖成小山(似的)。屠夫于是跑过去靠在柴草堆的下面,放下担子拿起屠刀。两只狼不敢上前,瞪着眼睛朝着屠夫。
一会儿,一只狼径直走开了,另一只狼像狗似的蹲坐在屠夫的前面。时间长了,那只狼的眼睛好像闭上了,神情悠闲得很。屠夫突然跳起,用刀砍狼的脑袋,又连砍几刀把狼杀死。屠夫刚想要走,转身看见柴草堆的后面,另一只狼正在柴草堆里打洞,打算要钻洞进去,来攻击屠夫的后面。身子已经钻进去了一半,只露出屁股和尾巴。屠夫从狼的后面砍断了狼的大腿,也把狼杀死了。屠夫这才明白前面的那只狼假装睡觉,原来是用这种方式来诱惑敌方。
狼也太狡猾了,可是一会儿两只狼都被杀死了,禽兽的欺骗手段能有多少呢?只给人们增加笑料罢了。

【原文】
孔融被收,中外惶怖①。时融儿大者九岁,小者八岁,二儿故琢钉戏,了无遽容②。融谓使者曰:“冀罪止于身③,二儿可得全不。”儿徐④进曰:“大人岂见覆巢之下复有完卵乎⑤?”寻亦收至⑥。
【注释】
①孔融被收,中外惶怖:这里叙述孔融被曹操逮捕一事。收:捉捕。中外:指朝廷内外。 惶怖:指惊恐
②琢钉戏:一种小孩玩的游戏。了:完全。遽(jù)容:恐惧的脸色。
③冀:希望 。只:通“只”。
④徐:慢慢的,缓慢的
⑤大人:对父亲的敬称。完:完整,按:这句话比喻主体倾覆,依附的东西不能幸免,必受株连。
⑥寻亦收至:不久(来拘捕两个儿子的)差役也到了。寻:不久。收:差役。
【译文】
孔融被捕,朝廷内外都很惊恐。当时孔融儿子九岁,小的八岁,两个孩子依旧在玩琢钉戏,一点也没有恐惧的样子。孔融对前来逮捕他的差使说:“希望惩罚只限于我一个人,两个孩子能不能保全性命呢?”这时,儿子从容地上前说:“父亲难道看见过打翻的鸟巢下面还有完整的蛋吗?”

原文;

一蜈蚣盘旋蚓穴之上。蚓匿穴中,忽探首拔去蜈蚣一足。蜈蚣怒欲入穴,而穴小不能容,正彷徨旋绕,蚓复乘间拔其一足。

蜈蚣益怒而无如之何,守穴口不肯去。蚓遂渐拔其足,阅一时许阅:经过,则蜈蚣已无足,身虽未死,而不能转动,横卧于地,如僵蚕

焉。蚓乃公然出穴,噬其腹而吸食之

译文:

一只蜈蚣盘伏在蚯蚓的洞口上,蚯蚓藏在洞里面,突然伸出头拔掉蜈蚣一只脚。蜈蚣发怒想钻进洞里,但蚯蚓洞太小,进不去,正转来转去不知道怎么进去的时候,蚯蚓又趁机拔掉蜈蚣一只脚。

蜈蚣更加愤怒缺不知道怎么办,就守在洞口不肯走。蚯蚓于是逐渐拔掉蜈蚣的所有脚,虽然蜈蚣没有死但也不能动弹,横躺在地上,就像冻僵的蚕一样。于是蚯蚓大摇大摆的钻出洞口,咬开蜈蚣的腹部吸食蜈蚣。(完)

【原文】

自三峡七百里中,两岸连山,略无阙(quē)处。重岩叠嶂,隐天蔽日,自非亭午夜分,不见曦(x ī )月。
至于夏水襄陵,沿溯(sù)阻绝。或王命急宣,有时朝发白帝,暮到江陵,其间千二百里,虽乘奔御风,不以疾也。
春冬之时,则素湍绿潭,回清倒影。绝巘(yǎn ) 多生怪柏,悬泉瀑布,飞漱其间。清荣峻茂,良多趣味。
每至晴初霜旦,林寒涧肃,常有高猿长啸,属(zhǔ)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故渔者歌曰:“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

【翻译】

在三峡的七百里之间,两岸山连着山,没有一点空中断的地方。重重叠叠的岩峰像屏障一样,遮盖住了天空和太阳,如果不是正午或者半夜,就看不到太阳或者月亮。到了夏天,江水漫上山陵,顺流而下和逆流而上的船只都被阻隔断了。如果有皇帝的命令急于传达,有时早晨从白帝城出发,傍晚就到了江陵。这中间大约有一千二百多里,即使骑着飞奔的马驾着疾风,也不如它行得快。
到了春、冬两季时,白色的急流回旋着清波,碧绿的潭水,倒映出了各种景物的影子。极高的山峰上生长着许多奇形怪状的古柏,悬挂着的泉水瀑布,从它们中间飞泻冲荡下来。水清,树荣,山高,草茂,实在有很多乐趣。
每到秋雨初晴,降霜的早晨,寒冷的树林山涧一片寂静。经常有猿猴在高处长鸣,叫声连续不断,声音非常凄凉,空荡的山谷里传来回声,悲哀婉转,很长时间才消失。所以打渔的人唱道:“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

郑人买履

郑人有欲买履者,先自度其足,而置之其坐。
至之市,而忘操之。已得履,乃曰:“吾忘持度。”
反归取之。
及反,市罢,遂不得履。
人曰:“何不试之以足?”
曰:“宁信度,无自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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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郑——春秋时代一个小国的名称,在现今河南省的新郑县。
履——音吕,革履,就是鞋子。
度——音夺,忖度,这里作动词用,即计算、测量的意思。后面的度字,音杜,作名词用,就是尺子。
之——文言代名词,这里指量好的尺码。
坐——同座,就是座位,这里指椅子、凳子一类的家具。
操——操持,带上、拿着的意思。
罢——罢了,完结的意思,这里指集市已经解散。
无——虚无,没有,这里是不能、不可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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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郑国有一个人,眼看着自己脚上的鞋子从鞋帮到鞋底都已破旧,于是准备到集市上去买一双新的。

这个人去集市之前,在家先用一根小绳量好了自己脚的长短尺寸,随手将小绳放在座位上,起身就出门了。

一路上,他紧走慢走,走了一二十里地才来到集市。集市上热闹极了,人群熙熙攘攘,各种各样的小商品摆满了柜台。这个郑国人径直走到鞋铺前,里面有各式各样的鞋子。郑国人让掌柜的拿了几双鞋,他左挑右选,最后选中了一双自己觉得满意的鞋子。他正准备掏出小绳,用事先量好的尺码来比一比新鞋的大小,忽然想起小绳被搁在家里忘记带来。于是他放下鞋子赶紧回家去。他急急忙忙地返回家中,拿了小绳又急急忙忙赶往集市。尽管他快跑慢跑,还是花了差不多两个时辰。等他到了集市,太阳快下山了。集市上的小贩都收了摊,大多数店铺已经关门。他来到鞋铺,鞋铺也打烊了。他鞋没买成,低头瞧瞧自己脚上,原先那个鞋窟窿现在更大了。他十分沮丧。

有几个人围过来,知道情况后问他:“买鞋时为什么不用你的脚去穿一下,试试鞋的大小呢?”他回答说:“那可不成,量的尺码才可靠,我的脚是不可靠的。我宁可相信尺码,也不相信自己的脚
这个郑国人犯了教条主义的错误。他只相信量脚得到的尺码,而不相信自己的脚,不仅闹出了大笑话,连鞋子也买不到。而现实生活中,买鞋子只相信脚码而不相信脚的事,也许是不会有的吧?但类似这样的人,倒确是有的。有的人,说话、办事、想问题,只从本本出发,不从实际出发;本本上写得有的,他就相信,本本上没有写但实际上存在着的,他就不相信。在这种人看来,只有本本上写的才是真理,没写上的就不是真理。这样,思想当然就要僵化,行动就要碰壁。

刻舟求剑

楚人有涉江者,其剑自舟中坠于水。遽契其舟,曰:“是吾剑之所从坠。”舟止,从其所契者入水求之。舟已行矣,而剑不行。求剑若此,不亦惑乎!

注释

涉——跋涉,就是渡过江河的意思。
遽——音句,急遽,立刻,表示时间很紧迫。
契——音气,动词,用刀子雕刻。
惑——音或,迷惑,这里是对事物感到糊涂不理解的意思。
吕氏春秋——这是一部古书的名称,是秦国的宰相吕不韦的宾客们合编的。全书的内容较杂,包括儒家、道家等各家学说,共分八览、六论、十二纪。

[译文]

有个楚国人乘船过江时,剑从船上掉进水里,他就在船帮上刻下一个记号,说:“这是我的剑掉下去的地方。”等船靠岸,他就从刻记号的地方跳进水里去找剑。船已走了很远,而剑却没走,这样去找剑,不是很糊涂吗?
第4个回答  2010-12-19
九洪钟雷鼓
南郡庞士元闻司马德操在颍川①,故二千里候之②。至,遇德操采桑,士元从车中谓曰:" 吾闻丈夫处世,当带金佩紫③,焉有屈洪流之量,而执丝妇之事?"德操曰:" 子且下车。子适知邪径之速④,不虑失道之迷。昔伯成耦耕,不慕诸侯之荣⑤;原宪桑枢,不易有官之宅⑥。何有坐则华屋,行则肥马,侍女数十,然后为奇?此乃许、父所以慷慨⑦,夷、齐所以长叹⑧。虽有窃秦之爵⑨,千驷之富⑩,不足贵也。" 士元曰:" 仆生出边垂,寡见大义,若不一叩洪钟,伐雷鼓,则不识其音响也!"
「注释」
①庞士元:庞统,字士元,号凤雏。为刘备中郎将。司马德操:司马徽,字德操。汉末名士,曾向刘备推荐庞统、诸葛亮。
②故:特意。候:探望。
③带金佩紫:喻显赫的地位。金指金印,紫指紫绶。
④邪径:斜径,小路。
⑤伯成:指伯成子高,尧时贤人,禹为天子,他辞掉诸侯回家种地。耦耕:二人并耕,此指耕种。
⑥原宪:孔子弟子,宁愿过贫寒生活而不为官。桑枢:用桑树作门,喻贫寒之家。
⑦许、父:许由和巢父。尧舜时期的两位隐士,尧想把君位让给许由,许由拒绝,归隐箕山。
⑧夷、齐:指伯夷、叔齐,商代孤竹君的两个儿子。孤竹君死后,两人都不肯继承君位。周灭商后,二人不食周黍,饿死在首阳山。
⑨窃秦之爵:战国末年,吕不韦将和自己同居的邯郸美姬献给秦王子楚,生下嬴政,即秦始皇。嬴政即位后,封吕不韦为相国,所以说他" 窃秦".
⑩千驷之富:见《论语。季氏》:" 齐景公有马千驷,死之日,民无德而称焉。伯夷、叔齐饿死首阳山,民到于今称之。" 驷:四匹马拉的车。
「译文」
南郡庞士元(庞统)听说司马德操(司马徽)在颖川,特地从两千里之外赶来看望他。到了那里,正遇上司马德操采桑叶,庞士元在车里对他说:" 我听说大丈夫处世,应当带金印佩紫绶,哪能窝窝囊囊,做这些妇人做的事呢!" 德操说:"你先下车吧。你只知道抄小路便利,却不考虑迷路的危险。从前伯成宁愿种地,也不羡慕诸侯的荣华;原宪桑枢瓮牖,也不愿做官住毫宅。哪有住在华丽屋子里,出门骑着高头大马,几十个侍女环绕的人,能做出一番伟业呢?这就是为什么许右、巢父慷慨辞让,伯夷、叔齐感叹国家灭亡,饿死首阳山的原因呀。即使吕不韦窃取了相国那样的高官,齐景公有四千匹马的财富,也不显得珍贵啊。" 庞士元说:"我出生在边缘之地,没听到什么高深道理,如果不是亲自敲洪钟、击雷鼓,就不会知道它们的轰鸣声了。"
第5个回答  2013-12-01
制曰:“朕获承至尊休德,传之亡穷,而施之罔极,任大而守重,是以
不皇
,永惟万事之统,犹惧有阙。故广延四方之豪俊,郡国诸侯
贤良修洁博习之士,欲闻大道之要,至论之极。今子大夫然为举首,朕甚嘉之。子大夫其精心致思,朕垂听而问焉。
盖闻

,改制作乐而天下洽和,百王同之。当虞氏之乐莫盛于《韶》,于周莫盛于《勺》。
已没,
管弦之声未衰,而大道微缺,陵夷至乎桀、纣之行,王道大坏矣。夫五百年之间,守文之君,
之士,欲则先王之法以戴翼其世者甚众,然犹不能反,日以仆灭,至后王而后止,岂其所持操或缪而失其统与?固天降命不查复反,必推之于大衰而后息与?乌乎!凡所为屑屑,
,务法
,又将无补与?三代受命,其符安在?灾异之变,何缘而起?性命之情,或夭或寿,或仁或鄙,习闻其号,未烛厥理。伊欲风流而令行,刑轻而奸改,百姓和乐,政事宣昭,何修何饬而膏露降,百谷登,
四海,泽臻草木,
全,寒暑平,受天之祜,享鬼神之灵,德泽洋溢,施乎方外,延及群生?
子大夫明先圣之业,习俗化之变,
之序,讲闻高谊之日久矣,其明以谕朕。科别其条,勿猥勿并,取之于术,慎其所出。乃其不正不直,
不极,枉于执事,书之不泄,兴于朕躬,毋悼后害。子大夫其尽心,靡有所隐,朕将亲览焉。
仲舒对曰:
陛下发德音,下明诏,求天命与情性,皆非愚臣之所能及也。臣谨案《春秋》之中,视前世已行之事,以观天人相与之际,甚可畏也。国家将有失道之败,而天乃先出灾害以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怪异以警惧之,尚不知变,而伤败乃至。以此见

人君而欲止其乱也。自非大亡道之世者,天尽欲扶持而全安之,事在强勉而已矣。强勉学习,则闻见博而知益明;强勉行道,则德日起而大有功:此皆可使还至而有效者也。《诗》曰“
匪解”,《书》云“茂哉茂哉!”皆强勉之谓也。
道者,所繇适于治之路也,仁义
皆其具也。故
已没,而子孙长久安宁数百岁,此皆
教化之功也。王者未作乐之时,乃用先五之乐宜于世者,而以深入教化于民。教化之情不得,雅颂之乐不成,故王者功成作乐,乐其德也。乐者,所以变民风,化民俗也;其变民也易,其化人也著。故声发于和而本于情,接于肌肤,臧于骨髓。故王道虽微缺,而管弦之声未衰也。夫虞氏之不为政久矣,然而乐颂遗风犹有存者,是以孔子在齐而闻《韶》也。夫人君莫不欲安存而恶危亡,然而政乱国危者甚众,所任者非其人,而所繇者非其道,是以政日以仆灭也。夫周道衰于幽、厉,非道亡也,幽、厉不繇也。至于宣王,思昔先王之德,兴滞补弊,明文、武之功业,周道
复兴,诗人美之而作,上天晁之,为生贤佐,后世称通,至今不绝。此
不解行善之所致也。孔子曰“人能
,非道弘人”也。故治乱废兴在于己,非天降命不得可反,其所操持誖谬失其统也。
臣闻天之所大奉使之王者,必有非人力所能致而自至者,此受命之符也。天下之人同心归之,若归父母,故天瑞应诚而至。《书》曰“
入于
,有火复于
,流为乌”,此盖受命之符也。周公曰“复哉复哉”,孔子曰“
”,皆积善累德之效也。及至后世,淫佚衰微,不能统理群生,诸侯背畔,残贱
以争
,废德教而任刑罚。刑罚不中,则生

积于下,怨恶畜于上。上下不和,则阴阳缪而娇孽生矣。此灾异所缘而起也。
臣闻命者天之令也,性者生之质也,情者人之欲也。或夭或寿,或仁或鄙,陶冶而成之,不能粹美,有治乱之所在,故不齐也。孔子曰:“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故尧、舜行德则民
,桀、纣行暴则民鄙夭。未上之化下,下之从上,犹泥之在钧,唯甄者之所为,犹金之在熔,唯冶者之所铸。“绥之斯俫,动之斯和”,此之谓也。
臣谨案《春秋》之文,求王道之端,得之于正。正次王,王次春。春者,天之所为也;正者,王之所为也。其意曰,上承天之所为,而下以正其所为,正王道之端云尔。然则王者欲有所为,宜求其端于天。天道之大者在阴阳。阳为德,阴为刑;刑主杀而德主生。是故阳常居
,而以生育养长为事;阴常居大冬,而积于空虚不用之处。以此见天之任德不任刑也。天使阳出布施于上而主岁功,使阴
于下而时出佐阳;阳不得阴之助,亦不能独成岁。终阳以成岁为名,此天意也。王者承天意以从事,故任德教而不任刑。刑者不可任以治世,犹阴之不可任以成岁也。为政而任刑,不顺于天,故先王莫之肯为也。今废先
教之官,而独任执法之吏治民,毋乃任刑之意与!孔子曰:“
谓之虐。”虐政用于下,而欲德教之被四海,故难成也。
臣谨案《春秋》谓一元之意,一者万物之所从始也,元者辞之所谓大也。谓一为元者,视大始而欲正本也。《春秋》深探其本,而反自贵者始。故为人君者,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万民,正万民以正四方。四方正,远近莫敢不壹于正,而亡有
奸其间者。是以阴阳调而风雨时,群生和而万民殖,五谷孰而草木茂,
被润泽而
美,四海之内闻
而皆徕臣,诸福之物,可致之祥,莫不毕至,而王道终矣。
孔子曰:“
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自悲可致此物,而身卑贱不得致也。今陛下贵为天子,富有四海,居得致之位,操可致之势,又有能致之资,行高而恩厚,知明而意美,爱民而好士,可谓谊主矣。然而天地未应而美祥莫至者,何也?凡以教化不立而万民不正也。夫万民之从利也,如水之走下,不以教化
之,不能止也。是故教化立而奸邪皆止者,其
完也;教化废而奸邪并出,刑罚不能胜者,其
坏也。古之王者明于此,是故南面而治天下,莫不以教化为大务。立
以教于国,设痒序以化于邑,渐民以仁,摩民以谊,节民以礼,故其刑罚甚轻而禁不犯者,教化行而习俗美也。

之继乱世也,扫除其迹而悉去之,复修教化而崇起之。教化已明,习俗已成,子孙循之,行五六百岁尚未败也。至周之
,大为亡道,以失天下。秦继其后,独不能改,又益甚之,重禁文学,不得挟书,弃捐礼谊而恶闻之,其心欲尽灭先圣之道,而颛为自恣苟简之治,故立为天子十四岁而国破亡矣。自古以来,未尝有以乱济乱,大败天下之民如秦者也。其遗毒余烈,至今未灭,使习俗薄恶,人民嚣顽,抵冒殊扞,孰烂如此之甚者也。孔子曰:“腐朽之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今汉继秦之后,如
、粪墙矣,虽欲善治之,亡可奈何。法出而奸生,令下而诈起,如

,愈甚亡益也。窃譬之
,甚者必解而更张之,乃可鼓也;为政而不行,甚者必变而更化之,乃可理也。当更张而不更张,虽有
不能善调也:当更化而不更化,虽有大贤不能善治也。故汉得天下以来,常欲善治而至今不可善治者,失之于当更化而不更化也。古人有言曰:“
,不如退而结网。”今临政而愿治七十余岁矣,不如退而更化;更化则可善治,善治则灾害日去,福禄日来。《诗》云:“宜民宜人,受禄于人。”为政而宜于民者,固当受禄于天。夫仁、谊、礼、知、信五常之道,王者所当修饬也;五者修饬,故受天之晁,而享鬼神之灵,德施于方外,延及群生也。
天子览其对而异焉,乃复册之曰:
制曰:盖闻虞舜之时,游于岩郎之上,垂拱无为,而
。周文王至于日昃不暇食,而宇内亦治。夫
,岂不同条共贯与?何逸劳之殊也?
盖俭者不造

之饰。及至周室,设两观,乘大路,朱干玉戚,八佾陈于庭,而颂声兴。夫
岂异指哉?或曰良玉不瑑,又曰非文亡以辅德,二端异焉。


以督奸,伤肌肤以惩恶。成、康不式,四十余年天下不犯,
。秦国用之,死者甚众,刑者相望,秏矣

乌乎!朕夙寤晨兴,惟前帝王之宪,永思所以奉至尊,章洪业,皆在力本任贤。今朕亲耕籍田以为农先,劝孝弟,崇有德,使者冠盖相望,问勤劳,恤孤独,尽思极神,功烈休德未始云获也。今
缪,氛气
,群生寡遂,
未济,
贸乱,贤不肖浑淆,未得其真,故详延特起之士,庶几乎!今子大夫待诏百有余人,或道世务而未济,稽诸上古之不同,考之于今而难行,毋乃牵于文系而不得骋与?将所繇
,所闻殊方与?各悉对,著于篇,毋讳有司。明其指略,切磋究之。以称朕意。
仲舒对曰:
臣闻尧受命,以天下为忧,而未以位为乐也,故诛逐
,务求贤圣,是以得舜、禹、稷、卨咎繇。众圣辅德,贤能佐职,教化大行,天下
,万民皆
乐谊,各得其宜,动作应礼,从容
。故孔子曰:“如有王者,必世而后仁,”此之谓也。尧在位七十载,乃逊于位以禅虞舜。尧崩,天下不归尧子
而归舜。舜知不可辟,乃即天子之位,以禹为相,因尧之辅佐,继其统业,是以垂拱无为而天下治。孔子曰“《韶》尽美矣,又尽善矣”,此之谓也。至于殷纣,逆天暴物,杀戮贤知,残贼百姓。

皆当世贤者,隐处而不为臣。守职之人皆奔走逃亡,入于河海。天下秏乱,万民不安,故天下去殷而从周。文王顺
物,师用贤圣,是以闳夭、大颠、
等亦聚于朝廷。爱施兆民,天下归之,故
起海滨而即三公也。当此之时,纣尚在上,尊卑昏乱,百姓散亡,故文王悼痛而欲安之,是以日昃而不暇食民。孔子作《春秋》,先正王而系万事,见素王之文焉。由此观之,帝王之条贯同,然而劳逸异者,所遇之时异也。孔子曰“《武》尽美矣,未尽善也”,此之谓也。
臣闻制度文采
之饰,所以明尊卑,异贵贱,而劝有德也。故《春秋》受命所先制者,改正朔,易服色,所以
也。然则官至
之制,有法而然者也。故孔子曰:“奢则不逊,俭则固。”俭非圣人之中制也。臣闻良玉不瑑,资质润美,不待刻瑑,此亡异于达巷党人不学而自知也。然则
不瑑,
章;君子不学,不成其德。
臣闻圣王之治天下也,少则习之学,长则材诸位,爵禄以养其德,刑罚以威其恶,故民晓于礼谊而耻犯其上。武王行大谊,平残贼,周公作
以文之,至于
之隆,
四十余年,此亦教化之渐而仁谊之流,非独伤肌肤之效也。至秦则不然。师申商之法,行
之说,憎
,以
为俗,非有
以教训于下也。诛名而不察实,为善者不必免,而犯恶者未必刑也。是以百官皆饰虚辞而不
,外有事君之礼,内有背上之心;造伪饰诈,趣利无耻;又好用酷之吏,赋敛亡度,竭民财力,百姓散亡,不得从耕织之业,群盗并起。是以刑者甚众,死者相望,而奸不息,俗化使然也。故孔子曰“导之以政,
,民免而无耻”,此之谓也。
今陛下并有天下,海内莫不率服,广览兼听,极群下之知,尽天下之美,至德
,施于方外。

,殊方万里,说德归谊,此太平之致也。然而功不加于百姓者,殆王心来加焉。曾子曰:“尊其所闻,则高明矣;行其所知,则光大矣。高明光大,不在于它,在乎加之意而已。”愿陛下因用所闻,设诚于内而致行之,则三王何异哉!
陛下亲耕籍田以为农先,夙寤晨兴,忧劳万民,思维往古,而务以求贤,此亦尧、舜之用心也,然而未云获者,士素不厉也。夫不素养士而欲求贤,譬犹不琢玉而求文采也。故养士之大者,莫大乎

者,贤士之所关也,教化之本原也。今以一郡一国之众,对亡应书者,是王道往往而绝也。臣愿陛下兴太学,置明师,以养天下之士,数考问以尽其材,则英俊宜可得矣。今之

,民之师帅,所使承流而
也;故师帅不贤,则主德不宣,
不流。今吏既亡教训于下,或不承用主上之法,暴虐百姓,与奸为市,贫穷孤弱,冤苦失职,甚不称陛下之意。是以
缪,氛气弃塞,群生寡遂,
未济,皆长吏不明,使至于此也。
夫长吏多出于
、中郎,吏
子弟选郎吏,又以富訾,未必贤也。且古所谓功者,以任官称职为差,非谓积日累久也。故小材虽累日,不离于小官;贤材虽未久,不害为辅佐。是以有司竭力尽知,务治其业而以赴功。今则不然。累日以取贵,积久以致官,是以
贸乱,贤不肖浑淆,未得其真。臣愚以为使诸


各择其吏民之贤者,岁贡各二人以给
,且以观大臣之能;所贡贤者有赏,所贡不肖者有罚。夫如是,诸侯、吏
皆尽心于求贤,天下之士可得而官使也。遍得天下之贤人,则三王之盛易为,而尧、舜之名可及也。毋以日月为功,实试贤能为上,量材而授官,录德而定位,则
殊路,贤不肖异处矣。陛下加惠,宽臣之罪,令勿牵制于文,使得切磋究之,臣敢不尽愚!
于是天子复册之。
制曰:盖闻“善言天者必有征于人,善言古者必有验于今”。故朕垂问乎天人之应,上嘉
,下悼桀、纣,浸微浸灭浸明浸昌之道,虚心以改。今子大夫明于阴阳所以造化,习于先圣之道业,然而文采未极,岂惑乎当世之务哉?条贯靡竟,统纪未终,意朕之不明与?听若眩与?夫三王之教所祖不同,而皆有失,或谓久而不易者道也,意岂异哉?今子大夫既已著大道之极,陈治乱之端矣,其悉之究之,孰之复之。《诗》不云乎,“嗟尔君子,毋常安息,神之听之,介尔
。”朕将亲览焉,子大夫其茂明之。
仲舒复对曰:
臣闻《论语》曰:“有始有卒者,其唯圣人虖!”今陛下幸加惠,留听于承学之臣,复下明册,以切其意,而究尽
,非愚臣之所能具也。前所上对,条贯靡竟,统纪不终,辞不别白,指不分明,此臣
之罪也。
册曰:“善言天者必有征于人,善言古者必有验于今。”臣闻天者群物之祖也。故遍覆包函而无所殊,建日月风雨以和之,经阴阳寒暑以成之。故圣人法天而立道,亦溥爱而亡私,布德施仁以厚之,设谊立礼以导之。春者天之所以生也,仁者君之所以爱也;夏者天之所以长也,德者君之所以养也;霜者天之所以杀也,刑者君之所以罚也。繇此言之,天人之征,古今之道也。孔子作《春秋》,上揆之天道,下质诸人情,参之于古,考之于今。故《春秋》之所讥,灾害之所加也;《春秋》之所恶,怪异之所施也。书邦家之过,兼灾异之变;以此见人之所为,其美恶之极,乃与天地流通而往来相应,此亦言天之一端也。古者修教训之官,务以德善化民,民已大化之后,天下常亡一人之狱矣。今世废而不修,亡以化民,民以故弃行谊而死财利,是以犯法而罪多,一岁之狱以万千数。以此见古之不可不用也,故《春秋》变古则讥之。天令之谓命,命非圣人不行;质朴之谓性,性非教化不成;
之谓情,情非度制不节。是故王者上谨于承天意,以顺命也;下务
化民,以成性也;正法度之宜,别上下之序,以防欲也;修此三者,而大本举矣。人
,固超然异于群生,入有父子兄弟之亲,出有君臣上下之谊,会聚相遇,则有
长幼之施,
有文以相接,欢然有恩以相爱,此人之所以贵也。生五谷以食之,桑麻以衣之,
以养之,服牛乘马,圈豹槛虎,是其得天之灵,贵于物也。故孔子曰:“天地之性人为贵。”明于天性,知自贵于物;知自贵于物,然后知仁谊;知仁谊,然后重礼节;重礼节,然后安处善;安处善,然后乐循理;乐循理,然后谓之君之。故孔子曰“不知命,亡以为君子”,此之谓也。
册曰:“上嘉唐、虞,下悼桀、纣,浸微浸灭浸明浸昌之道,虚心以改。”臣闻众少成多,积小致臣,故圣人莫不以晻致明,以微致显。是以尧发于诸侯,舜兴乎深山,非一日而显也,盖有渐以致之矣。言出于已,不可塞也;行发于身,不可掩也。言行,治之大者,君子之所以
也。故尽小者大,
者著。《诗》云:“惟此文王,小心翼翼。”胡尧兢兢日行其道,而舜业业日致其孝,善积而名显,德章而身尊,以其浸明浸昌之道也。积善在身,犹长日加益,而人不知也;积恶在身,犹火之销膏,而人不见也。非明乎情性察乎
者,孰能知之?此唐、虞之所以得令名,而桀、纣之可为悼惧者也。夫善恶之相从,如景乡之应
也。故桀、纣暴谩,谗贼并进,贤知隐伏,恶日显,国日乱,
自以如日在天,终陵夷而大坏。夫暴逆不仁者,非一日而亡也,亦以渐至,故桀、纣虽亡道,然犹享国十余年,此其浸微浸灭之道也。
册曰:“三王之教所祖不同,而皆有失,或谓久而不易者道也,意岂异哉?”臣闻夫乐而不乱复而不厌者谓之道;道者万世之弊,弊者道之失也。先
必有偏而不起之处,故政有眊而不行,举其偏者以补其弊而已矣。三
所祖不同,非其相反,将以救溢扶衰,所遭之变然也。故孔子曰:“亡为而治者,其舜乎!”改正朔,易服色,以顺天命而已;其余尽循尧道,何更为哉!故王者有改制之名,亡变道之实。然夏上忠,殷上敬,周上文者,所继之救,当用此也。孔子曰:“殷因于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于
,所损益可知也;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也。”此言百王之用,以此三者矣。夏因于虞,而独不言所损益者,其道如一而所上同也。道之大原出于天,
,是以禹继舜,舜继尧,三圣相受而守一道,亡救弊之政也,故不言其所损益也。繇是观之,继治世者其道同,继乱世者其道变。今汉继大乱之后,若宜少损周之文致,用夏之忠者。
陛下有明德嘉道,愍世欲之靡薄,悼王道之不昭,故举
之士,论议考问,将欲
谊之

王之法制,建太平之道也。臣愚不肖,述所闻,诵所学,道师之言,廑能勿失耳。若乃论政事之得失,察天下之息耗,此大臣辅佐之职,
之任,非臣仲舒所能及也,然而臣窃有怪者。夫古之天下亦今之天下,今之天下亦古之天下,共是天下,古以
,上下和睦,习俗
,不令而行,不禁而止,吏亡奸邪,民亡盗贼,

草木,
四海,
来集,麒麟来游,以古准今,壹何不相逮之远也!安所缪而陵夷若是?意者有所失于古之道与?有所诡于天之理与?试迹之于古,返之于天,党可得见乎。
夫天亦有所分予,予之齿者去其角,傅其翼者两其足,是所受大者不得取小也。古之所予禄者,不食
,不动于末,是亦受大者不得取小,与天同意者也。夫已受大,又取小,天不能足,而况人乎!此民之所以嚣嚣苦不足也。身宠而载高位,家温而食厚禄,因乘富贵之资力,以与民争利于下,民安能如之哉!是故众其
,多其牛羊,广其田宅,博其产业,畜其积委,务此而亡已,以迫蹴民,民日削月浸,浸以大穷。富者奢侈羡溢,贫者穷急愁苦;穷急愁苦而不上救,则民不乐生;民不乐生,尚不避死,安能避罪!此刑罚之所以蕃而奸邪不可胜者也。故受禄之家,食禄而已,不与民争业,然后利可均布,而民可家足。此上天之理,而亦太古之道,天子之所宜法以为制,大夫之所当循以为行也。故公仪子相鲁,之其家见织帛,怒而出其妻,食于舍而茹葵,愠而拔其葵,曰:“吾已食禄,又夺园夫红女利乎!”古之贤人君子在列位者皆如是,是故下高其行而从其教,民化其廉而不贪鄙。及至周室之衰,其
缓于谊而急于利,亡推让之风而有争田之讼。故诗人疾而刺之,曰:“节彼南山,惟石岩岩,赫赫师尹,民具尔瞻。”尔好谊,则民乡仁而俗善;尔好利,则民好邪而俗败。由是观之,天子大夫者,下民之所视效,远方之所四面而内望也。近者视而放之,远者望而效之,岂可以居贤人之位而为
行哉!夫皇皇求财利常恐乏匮者,
之意也;皇求仁义常恐不能化民者,大夫之意也。《易》曰:“负且乘,致寇至。”乘车者君子之位也,负担着小人之事也,此言居君子之位而为
之行者,其患祸必至也。若居君子之位,当君子之行,则舍
之相鲁,亡可为者矣。
《春秋》
者,天地之常经,古今之通谊也。今师异道,人异论,百家殊方,指意不同,是以上亡以持一统;法制数变,下不知所守。臣愚以为诸不在
之科孔子之术者,皆绝其道,勿使并进。邪辟之说灭息,然后统纪可一而法度可明,民知所从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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