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理解张爱玲作品走红文坛的原因

如题所述

  因为张爱玲的小说,无论结局是好是坏都给人以一种悲凉的感觉。张爱玲文笔冷静,小说常用第三人称即“他”来描写,以一种全知的视角来叙述,小说中虽然没有掺杂太多作者个人的情感,但是感情基调悲凉。如《倾城之恋》中的开头写道“胡琴咿咿呀呀拉着,在万盏灯的夜晚,拉过来又拉过去,说不尽的苍凉故事——不问也罢!”结尾虽然白流苏如愿以偿嫁给了范柳原,但是作者却冷眼说道“柳原现在从来不跟她闹着玩了。他把他的俏皮话省下来说给旁的女人听了。”“香港的陷落成全了她。但是在这个不可理喻的世界里,谁知道什么是因什么是果?”以及呼应开头的胡琴声又响起。战争的混乱使白流苏认识到人的生命在大动荡中微不足道,所有关于爱情的实验到头来都经不过乱世的冲击,白流苏范柳原不过的婚姻,不过是两个战乱中的人对未来的迷茫对生命难以把握的结局。这一切实际上都反应了一种个人情绪:大限来临的惶恐和个人的迷失。 再如《金锁记》中一开头从月亮写起,“三十年前的上海,一个有月亮的晚上……”“比眼前的月亮大、白、圆;然而隔着三十年的辛苦路来看,再好的月亮也不免带着凄凉。”小说中的曹七巧用“三十年来戴着黄金的枷,她用那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然而'三十年前的月亮早已沉下去,三十年前的人也死了,然而三十年前的人还没完——完不了。”
  张爱玲简介:
  1961年,夏志清在其英文代表作《中国现代小说史》,作者发掘并论证了张爱玲、张天翼、钱钟书、沈从文等重要作家的文学史地位,影响深远,尤其对张爱玲倍加推崇。张爱玲一直被认为是通俗小说家,在批评家眼里她“不登大雅之堂”,但夏志清在小说史中给予张爱玲的篇幅比鲁迅的还要多上一倍,他甚至认为张爱玲的《金锁记》是“中国从古以来最伟大的中篇小说”。(凤凰网)
  张爱玲当然是不世出的天才,她的文字风格很有趣,像是绕过了五四时期的文学,直接从《红楼梦》、《金瓶梅》那一脉下来的,张爱玲的小说语言更纯粹,是正宗的中文,她的中国传统文化造诣其实很深。(当代著名作家白先勇)
  唯有小说才是张爱玲的意义。所以,认识的结果就是,将张爱玲从小说中攫出来,然后再还给小说。(中国当代著名女作家王安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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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8-12-27
张爱玲作品中表现出来的具有现代主义意味的“荒原”意识,是“五四”以来的新文学中较少表现的,也正是她作品的独特之处。我们说,张爱玲的小说是关于文明与人性的哀歌,而张爱玲哀歌的主旨,并不是对社会的批判,更谈不上对社会的改造,而只是殖民地与半殖民地的现代都市(香港与上海)的背景中,展示人的精神的堕落与不安,展示人性的脆弱与悲哀。在这一点上,她笔下的女性形象表现得最为鲜明,与同时代甚至“五四”以来的新文学作家笔下的女性形象都有着较大的区别。首先,我们注意到,张爱玲写的女性,与二三十年代作家塑造的“时代新女性”不同,她实际上写的是“新女性”表象下的旧女性。这些女性或有着旧式的文雅修养,或受过新式的大学教育,甚至于还留过洋,但她们都面临着“娜拉走后怎样”的共同窘况,既无法在现代都市社会中自立,也远离革命运动,只能把当一个“女结婚员”作为自己的惟一职业和出路,而她们所受到的教育,也只能是她们待“嫁”而沽的筹码。其次,我们还注意到,她笔下的女性形象与通常的新文学作家笔下旧式女性也不同,张爱玲没有农业文化的背景,她的文学素养是在代表着工商文化的城市背景中形成的,她笔下女性形象几乎都是日益没落的淑女或竭力向上爬的小市民,这些女性在人生中受到的苦难,不是衣不敝体、食不果腹的经济上的穷困,而是无家可归、无夫可嫁的精神上的恐慌。

第一次“张爱玲热”出现于20世纪40年代。这次的特点是张爱玲一出现就成为了“市民文化的明星”,虽然被归入了鸳鸯蝴蝶派的行列,与其他鸳鸯蝴蝶派作家不同的是,由于大家看到了她在艺术上的独特性,因此,她受到了不同政治倾向和文学趣味的文学界各方面的欢迎。其中,傅雷(迅雨)的《论张爱玲的小说》是最有分量的评论文章。

第二次“张爱玲热”出现于20世纪80年代。与上次不同的是张爱玲被重新“挖掘”出来时有一个“预热”的过程,而且先是受到“专业阅读”的重视,然后再进入商业炒作范畴。1981年张葆辛的《张爱玲传奇》的出现,应该说只是“文革”结束后在社会上普遍出现的“文坛忆旧”的一个组成部分,真正对第二次“张爱玲热”出现起重要作用的是夏志清的《中国现代小说史》中文版中对张爱玲的推崇所引起的大陆文学界的重视。1984年,钱理群、温儒敏、吴福辉的《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将张爱玲写入文学史,成为了张爱玲研究全面展开的一个标志,也可以说,从此以后,第二次“张爱玲热”才正式形成。80年代的研究反过来又成为了八九十年代商业化炒作的基础,而1995年张爱玲的去世更推动了一热潮的高涨。这次的“张爱玲热”之所以能够迅速地从学术界进入消费领域,一方面与出版界在体制改革后空前重视出版效益有关,不仅图书的包装和推广受到重视,而且盗版也加入了争夺读者的行列;另一方面也与读者文化水平和消费观念的变化有关,以前喜爱张爱玲作品的小市民读者常常被排斥在主流文学之外(作者和读者都处于文学主流的边缘),而现在主流文学已成为了高雅的“阳春白雪”(纯文学),小市民读者已成为读者的主体,主流作家与边缘作家的地位也已经互换,甚至于越是边缘的越是受大家喜爱的。而张爱玲这种既有传奇身世又有表现个人生活作品的作家,无疑正是大家心目中理想的对象,很适于作为大众消费文化所推崇的精品。此外,在这次热潮的形成过程中,影视等现代媒体的介入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这种作用,除了直接将张爱玲作品搬上银屏的直接作用外,通过各种方式在大众中煸动起来的“世纪末”怀旧情绪,也有很重要的间接作用。

张爱玲小说在现代文学史上的特异地位,不仅在于她与20世纪40年代前期上海沦陷区的环境相适应,没有也不愿利用作品来说教或宣传,热衷于表现自己对人生的切身体验和独特感悟,在表现当时上海市民生活和心理方面堪称独步,而且还在于她有着深厚的、融合中西两方面的文化素修,和艺术地运用汉语语言的纯熟手法,完全摆脱了所谓“新文艺腔”,很自然地继承了传统的古典小说和现代的通俗小说的手法与韵味,将“新、旧、雅、俗”融会贯通,创造出了新旧交织、雅俗共赏的独特风格。

三、四十年代的上海女作家中,张爱玲是最具影响力的一个,至今海外仍有无数华人自称“张迷”。近年来,海内读者对张氏作品也愈益钟情,张爱玲作品集一版再版,“看张”一时蔚然成风。对于这一现象的形成,我们至少可以从以下几方面去探寻原因。
首先吸引读者的是张爱玲的奇特身世:从没落的贵族家庭中出走,经历了香港求学时期的战火、沪上卖文成名的风光,经历了抗战时期与汉奸胡兰成的一段姻缘;五十年代初远走异国,尔后再嫁他乡;老年寂寞自得,住在“雪洞一般” 素净的房间里,看书写作度日。这样的身世本身构成了一则传奇故事,加上作者本人“大俗大雅”的奇特性情,当然更激发了读者强烈的阅读期待。“五·四” 以后身世坎坷的作家不少,逃离家庭、几度婚嫁甚至是大多数作家都曾走过的道路,但是“贵族家庭”与“汉奸丈夫”这两点却是张爱玲经历中的特质。我们预备着从她的作品中看到这特质赋予的新鲜气息(虽然事实上我们很少看到,尤其是后者 ——张爱玲不关心的政治,所以也不关心所爱的人的政治身份,但她本人却是有政治原则的),就象我们预备从许地山的作品中看到他的佛道渊源,从白薇的作品中看到她的苦难婚姻一样。
张爱玲作品中的市民意识,更使她赢得了广大市民或平民读者的心。近年来,我国各大城市中的市民阶层迅速崛起,市井细民渴望审察自身,也渴望被别人所了解和承认。翻开张爱玲的作品,人们发现她讲述的正是大城市里的小市民的故事——无论故事发生的地点是在上海还是香港,无论故事的主人公是洋场子弟还是狭弄婆姨。早在半个世纪以前,这位富有才华的女作家已经对市民的心理作出了细致的观察和深入的描写:她的作品世界里有着对女性性格隐秘的揭示,有着对人生微妙尴尬境遇的刻画,有着对以“欲(性欲和物欲)代“情”的两性关系的冷静批判,有着对物质追求的肯定,甚至还有至今领先的时髦,譬如汽车和别墅。总体上说来,张氏的作品体现了对市民“小我”的认可和宽容。当时和现在,描写市民的作品都不在少数,张爱玲之所以备受青睐,是因为她以市民之心写市民,从市民的角度出发体贴细致地表现他们在都市文明的浮华背后的挣扎和苦痛、屈辱与辛酸。她创造出一系列的市民群像,在当时凸现工农、知识分子、革命者,资本家等形象的文艺画廊中,为洋文明里的小市民争取了一席之地,并且从文化的意义上强调了这一社会阶层的存在,助使市民心态成为一个话题,无论从事文学研究还是社会学研究的人都不能回避它。纵观近年文坛,“平民文学 ”、“市民文学”的呼声日益高涨,市民要求真实反映自身生活和心录的强烈愿望,由此可见一斑。今天的市民捧读张氏当年的作品,仍然可以从似曾相识的生活场景中感受到作者切入肌肤的了解和慈悲——“因为了解,所以慈悲”,这是张爱玲自己的话。
当然,在表现市民主题时强调“女性主题,”并选择两性关系作为切入的角度,这也是张氏作品深得人心的原因之一。女性与情爱是人们津津乐道也乐思的永恒的话题,“言情”作品(广义的)永远不用为销路发愁,这是你我的共识。
更为外在的魅力来自张爱玲作品的语言、技巧和情调。带领我们进入她的世界的,是她那色彩鲜明、“收得住、泼得出”的文学,是她在起承转合、色彩联想、心理描摩、场面转换等方面的“古为今用,洋为中用”的技巧。她的成熟期的文字可称得上咳珠唾玉,而俯拾皆是的洞悉人性的妙喻更使这些文章卓尔不群。另一方面,张爱玲的作品世界是一个灰暗和苍凉的世界,没有崇高,没有光亮,也没有希望,充满了“淡漠的贫血的感伤情调”(傅雷语)。但是这种情调又恰恰映射着人们某些具体的人生经验与遭遇,并且也合乎市民阶层通常所具有的弃崇高而取优美的审美倾向。喜爱张爱玲的读者也许另有自己明亮的生活,但是当他们看张、读张的时候,他们是乐意把自己放纵到那一片主题暧昧的世界中,去体验人生的另一般华美与哀愁的滋味的。本回答被提问者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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