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个回答 2020-05-30
最早留在记忆中的桥都是一些小桥。
家乡也应该算是水乡吧,很多水沟缠缠绕绕着小村,自然桥也就多了。
家乡的水沟都不宽,也就十来米吧,架在沟上的桥都很简陋,往往就是下面两个桥墩,上面几块长长的宽石板,而这些石板排列并不紧密,两块石板中间一般会有很大的空隙。但这样的桥还算稳固,虽说没有桥栏,但因为沟都很窄,水又不是很深,站在桥上看桥下的水流并不觉得害怕。这样的石桥在小时候的家乡已称得上是象样的桥了,都架在家乡通向外面的重要的路上,要承受着人走车轧牲畜踏。虽说这石板桥看起来很粗糙,却能历时间的风雨,小村中很少有人知道这些桥建于什么时候,关于这些桥的故事也多是一些不小心从桥上失足的传闻。这桥的悠久历史虽然从没有人提起,现在回想起来却可以揣摸,因为那些桥面厚厚的石板都已磨损得厉害,本来该是方形的条石楞角都已消失,成了圆润的了,它们也就成了石桥历史的象形文字,那两块条石间不窄的孔隙就是因为日久天长的雨雪侵蚀吧!
在一些乡间小路上,把水沟的两岸连在一起的则是用木桩和树枝搭起来的小桥。这些桥都是临时搭建,不需要花费太多的人力财力,但也很难持久。一般就是村民觉得有些小路走到沟边断开很是不便,到对岸要么涉水,要么去绕很远的路。如果是夏天涉水还行,其它季节涉水会很不舒服,况且如果负重的话,涉水更为艰难;去绕行,路就会太远,因为沟一般都很长,这样会浪费很多时间。于是一些村民自发组织在一起,跟村里说好,砍上一些树枝,粗壮的做了桥桩,细些的铺成桥面。桥面的树枝铺得很厚,铺好后再在上面垫上更厚的一层土,踩实,小桥就架成了。人走在这小桥上,稳稳的,很是方便,再也不必涉水,再也不必绕远,对这临时小桥心会生出喜爱,对架桥人也生出感激。只是这小桥的材料过于单薄,或许就是很偶然的一辆牛车从小桥上走过,小桥就会有些变形。如果一场大雨,这小桥上的泥土会被雨水带走,小桥露出它的骨架,雨过后,某个勤快的村民会重新给小桥补上肌肤。但小桥的生命还是过于短暂,可能一年过后,它已经只剩一些痕迹,再也不能担负曾经的使命。
而在一些更少人行走的羊肠小路上,还偶尔会在水沟边看到一座独木桥。一根木头孤零零地躺在水面上,每日看着身下的水流,静候着有人从自己身上攀过。独木桥总让人心生恐惧,走在这桥上总会心惊胆颤,两腿发软,但为了不涉水,为了不绕远,也只能冒险。记得我小时候第一次走独木桥时,吓得手脚并用,连滚带爬,走过桥时,已全身是汗。虽说只是独木成桥,一样担负了桥的使命,让路途变短,只是现在这样的桥已销声匿迹,再也看不见了!
第2个回答 2019-04-22
桥
我僵硬而冰凉,我是一座桥,我横卧在一道深渊之上。这头扎进泥土的是我的足尖,另一头是我的手,我死死咬住正在碎裂的粘土。我上衣的下摆飘向我的两侧。深渊里冷森森的福雷伦河发出阵阵喧嚣。没有一个旅游者曾迷路来到这座行步艰难的山上,这座桥在各种地图上还未标出。——我就这样卧着,等着,我只能等待。一座桥一旦造好,只要不坍塌,就依然是座桥。
那是在傍晚时分——是第一个还是第一千个傍晚,我就不知道了——我的思绪总是乱糟糟的,总在兜圈子。夏日的傍晚时分,小河里的流水声更加低沉,这时我听到一个男人的脚步声!朝我走来,是在朝我走来。——伸展你的四肢,桥,站立起来;没有扶手的梁木,挡住那位托付给你的人。快悄悄打消他脚步的顾虑,可他还在犹豫,好就让他认识认识你,学山神的样子把他扔到岸边。
他来了,用他那根手杖的铁尖头敲打着我,然后用它撩起我上衣的下摆,理好放在我身上。他将尖头一下戳进我的浓发之中,在里面放了很久,好像是让它疯疯癫癫地四下里张望。我正梦想跟随他越过高山和山谷,他却双脚一蹦,跳到了我身子的中央。我毫无准备,剧烈的疼痛使我浑身战栗。这是谁?是个孩子?是个梦?是个拦路抢劫的强盗?是个寻短见的?是个诱惑者?是个毁灭者?我转过身去看他。——是桥在转身!还没等转过身来,我已坍塌。我在坍塌,我已破裂,先前一直在湍急的水流中静静地凝视着我的那些尖利的卵石刺穿了我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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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个回答 2019-02-02
夜阑人静时,寂寂无人处,总有一个声音在低语:桥是什么?它仅仅是一条放大的板凳吗?我知道这是不安分的心灵在叩问,是爱幻想的大脑在高速旋转。在这个多元的世界里,万物皆相似,在思索了半天后,潺潺的心灵之水送来了答案:水也是桥。
水是思乡之桥,美丽的昭君出嫁时,陪嫁的除了金银珠宝外,最不可缺的就是那香溪溪水,是那条长溪给了她落雁的容貌和如水的柔情与坚毅。几次伴着月夜环佩空归,对着远方暗自落泪,远嫁的姑姑再也不能随侍女一起到溪边浣纱,梳洗那如云的长发,“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塞外没有亲似骨肉的香溪和亲如伙伴的侍女,她对着那瓶溪水暗自神伤,在溪水架成的思乡之桥上失神、落泪。
水是友情之桥,那潭深千尺的桃花潭水依旧如故吗?李白与汪伦的友情随之沉积至今,忘不了那仍依惜别的友人深情的目光和一份仅存心底而无法用语言表达的默契,还有什么不快吗?举杯与朋友畅饮,对影成三人独酌,让人神伤,远在天涯断肠人的自饮让人心碎,这友情之桥让“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成为现实。即使远隔千山万水,也有人为你祝福、祈祷,潭水依然如故,友情越积越深,一叶素笺为你寄去相思,一封飞鸿让我们永记潭水般深厚的友情。
水是爱情之桥,前生前世黛玉欠下宝玉那几滴琼浆化成他们今世的姻缘之桥,演绎一个动人的爱情故事,正是这座桥造就了情侣情缘,让他们如水绕山、山护水般缠绵,藐视着世俗的眼光,走出天国的迷梦,到地狱里寻找自己的真家,他们不爱那南面的金山,西面的银山,东面的铜山,却偏爱北面的那座孤冷的北山,情愿用一生却厮守它的清冷与孤寂。
伫立在这条我们似懂非懂,朦朦胧胧的桥上,感觉它好像一部长长的、牵动心弦的史书,让我思索至深,感悟至深……
第4个回答 2019-08-26
故乡河上桥
一座横跨我记忆河流的桥。
多少年来,我常常伫立桥头,痴痴俯看滚滚河水,呆呆仰望巍巍的山峰。草屋,田野,沙滩,水渠,岸柳,还有那朝霞中的鸣鸡,暮霭里的吠犬,乘着山风翻飞的鹰隼,踏着炊烟归栏的羊群。绘成桥边独有的一幅素描,挂在心屏上,也用以装饰我旷的脑际。
是普通的河,穿过小村与山蜂间的空地,切断了村庄跟山蜂的联系,彼此变得孤独落寞。
桥也是常见的桥,桥木是父辈们从南山顶砍下来的柞或柳,两根一对,大的一头担在河的中间石垛上,小的一头落在彼此对面的岸边。一般的桥有四根木头就足够了。小桥简约,朴拙,亦如妈妈缝在我对襟小挂上的纽袢。
小桥就这么地缝合了小村与山峰的翘盼。
路从村前的草滩神向南山,河道掐断了小路的进取心,对着河水叹息着。而小桥勇敢地趴在河水上,用自己的身躯,接通了断里路的神经和脉管。以他不变的姿势,担当起联接职责,无怨无悔的迎来送往。桥,三位一体。从山顶上看,桥,是山伸向小村的两条腿;从村里看,桥,是小村拥抱山峰的双臂。
而拥抱山蜂,就是拥抱丰衣足食日子。故乡的南山,东起二层砬子、老岳府,西致坟沟、杨家坎,总面积有五千多亩。山上林木葱郁,奇花异草、山货野果、飞禽走兽、应有尽有。
山坡上和山根儿,还有上千亩的肥田沃土。如果说南山是聚宝盆,那么小桥,就是乡亲们的发财路了。
鞑子香花谢了,卷莲花开了。山里的第一批草药成熟了。贝母、地龙骨、龙胆草、细辛,花枝招展等待采收。供销社收购站贴出收购通知后人们便陆陆续续地进山了。我们这帮孩子也夹在大人中间,扛把小镢头从桥上跑过去,爬上布满药香的山坡,猎取自然的收成。
傍晚,桥南桥北的人们,捆的捆、扎的扎,整理他们的战果。孩子们则尥蹶撒欢儿地跑回家领取大人们的奖赏。我使用的第一支自来水笔就是用三斤细辛换来的,那银亮的笔帽淡青色地笔管
,至今还清楚的记得。
小桥还是时钟的指针,准确地记录着时序更替。桥的这头是春,那一头就是秋了。刚刚挑过种子的扁担,悠忽间变成了扛庄稼的背扦子;装过肥料的土篮,随即盛满了萝卜、白菜。在桥上鱼贯而归的还有金黄的谷穗、玲珑的豆荚、沉甸甸的红高粱。它们压弯小桥的腰肢。
小桥,托举起丰收的喜悦。
小桥也有它的闲情逸致。蒙蒙细雨中,约上几位钓友线凌碧波钩垂希望,挥洒悠然自得。深秋时节,桥上桥下的河面上,总有人挖上几眼鱼窖,间或捡起一排鱼晾子,勤劳的村民们和小桥一起捞取属于他们的河鲜鱼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