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个回答 2010-11-24
走过生命中的那座桥
故乡有一条不知名的小河,整日绕着村庄流淌。河水很清,阳光撒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留下一条长长的倒影,那就是我要说得桥。
桥的前身仅仅由几块石板和木桩砌成,既不规则也不美观,只是供人们渡河的工具,再无他用。早在爷爷赤脚打游击时,她就立在那儿。直到解放后,她那衰老的身躯再也经受不住生产队过往的牛,车,才被改建成现在这副模样。过往的人,车多了,也没有人记得她的恩德。她就像被遗忘在记忆深处的老人,见证着生命的流逝。
六年前,邻居家的大姐姐顶着红盖头在敲锣打鼓的人群簇拥下走过了这座桥,在她最后看一眼这座桥时,欢笑声里掺杂了沉默以久的哭泣;五年前,在喜庆的锣鼓声中,隔壁的大哥哥又在这座桥上迎来了他美丽的新娘;四年前,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奶奶也从桥上走过,但下一个春天来临时再也没回来…… 回到故乡,再踏上这座桥时,昔日的新桥已成旧桥。风雨的吹打,岁月的侵蚀再也让人无法找回她年轻时的容颜。伫立桥头,两岸风景依旧,河岸上的野花开的不浓不淡。这一切似乎都不曾改变,让我不禁想起小时候苦涩的黄姜(俗称火头根),踏实的耕牛,河岸边树上硕大的柿子和那只无所事事的“弯豆角”……这一切似乎都被那一道道刻在桥墩上的水痕描绘得清楚明了。一年又一年,一代又一代,每一个过往的人,每一件或喜或悲的事,这座桥都默默地看着。她是一个无言的却无时无刻不在向人们讲述着历史沧桑的老者,没有浮华的修饰,没有具体的“姓名”,更没有人们为她刻下碑文。尽管如此,她仍履行着一座桥的职责,无言的沉默是她消遣孤独寂寞的方式。时间的长河带走了她身边的一切,只剩下一副历尽沧桑的嶙峋瘦骨和冰雪融化后的泥泞。半个世纪过去了,不知有多少孩子在桥上留下了欢声笑语,不知有多少悲伤的人们撒下了伤心的泪水,不知有多少爆竹烟火在桥头绽放……
第2个回答 2010-11-24
故乡河上桥
一座横跨我记忆河流的桥。
多少年来,我常常伫立桥头,痴痴俯看滚滚河水,呆呆仰望巍巍的山峰。草屋,田野,沙滩,水渠,岸柳,还有那朝霞中的鸣鸡,暮霭里的吠犬,乘着山风翻飞的鹰隼,踏着炊烟归栏的羊群。绘成桥边独有的一幅素描,挂在心屏上,也用以装饰我旷的脑际。
是普通的河,穿过小村与山蜂间的空地,切断了村庄跟山蜂的联系,彼此变得孤独落寞。
桥也是常见的桥,桥木是父辈们从南山顶砍下来的柞或柳,两根一对,大的一头担在河的中间石垛上,小的一头落在彼此对面的岸边。一般的桥有四根木头就足够了。小桥简约,朴拙,亦如妈妈缝在我对襟小挂上的纽袢。
小桥就这么地缝合了小村与山峰的翘盼。
路从村前的草滩神向南山,河道掐断了小路的进取心,对着河水叹息着。而小桥勇敢地趴在河水上,用自己的身躯,接通了断里路的神经和脉管。以他不变的姿势,担当起联接职责,无怨无悔的迎来送往。桥,三位一体。从山顶上看,桥,是山伸向小村的两条腿;从村里看,桥,是小村拥抱山峰的双臂。
而拥抱山蜂,就是拥抱丰衣足食日子。故乡的南山,东起二层砬子、老岳府,西致坟沟、杨家坎,总面积有五千多亩。山上林木葱郁,奇花异草、山货野果、飞禽走兽、应有尽有。
山坡上和山根儿,还有上千亩的肥田沃土。如果说南山是聚宝盆,那么小桥,就是乡亲们的发财路了。
鞑子香花谢了,卷莲花开了。山里的第一批草药成熟了。贝母、地龙骨、龙胆草、细辛,花枝招展等待采收。供销社收购站贴出收购通知后人们便陆陆续续地进山了。我们这帮孩子也夹在大人中间,扛把小镢头从桥上跑过去,爬上布满药香的山坡,猎取自然的收成。
傍晚,桥南桥北的人们,捆的捆、扎的扎,整理他们的战果。孩子们则尥蹶撒欢儿地跑回家领取大人们的奖赏。我使用的第一支自来水笔就是用三斤细辛换来的,那银亮的笔帽淡青色地笔管 ,至今还清楚的记得。
小桥还是时钟的指针,准确地记录着时序更替。桥的这头是春,那一头就是秋了。刚刚挑过种子的扁担,悠忽间变成了扛庄稼的背扦子;装过肥料的土篮,随即盛满了萝卜、白菜。在桥上鱼贯而归的还有金黄的谷穗、玲珑的豆荚、沉甸甸的红高粱。它们压弯小桥的腰肢。
小桥,托举起丰收的喜悦。
小桥也有它的闲情逸致。蒙蒙细雨中,约上几位钓友线凌碧波钩垂希望,挥洒悠然自得。深秋时节,桥上桥下的河面上,总有人挖上几眼鱼窖,间或捡起一排鱼晾子,勤劳的村民们和小桥一起捞取属于他们的河鲜鱼趣。本回答被网友采纳